爬不了山，就在山腰跳舞呗

◎姚吴瑛

果然，你站得高了，许多回询题就变得小了

佳节去跳下石山，之前是阿朵合伙欢度春节的一项大型活动，今年却没人聪。

立春那天，阿朵忍不住了，提议:“去跳下石山吧？”

“您的手臂，可以吗？”前妻关切地回询。

阿朵恍然。去年连串突如其来的因车祸，让她的右手臂落魄了四个多月，总算可以正常拐杖了，只是，能跳下石山吗？

“我希望希望来。”阿朵坚定地说。

这半年多来，阿朵心里的总有两个声音，好像在打架，一个说：“去跳下石山吧？”另一个说：“你永远也跳下不了石山了。”弄得阿朵心绪不宁。至于这座石山，是城西的帽儿石山，还是延绵在她好像的一座石山，阿朵也有种……

城西的那座帽儿石山，远远望去，就像一个美丽的人鱼儿。实际上，闲的时候，阿朵恨不得每周去一返；忙的时候，每月去一返。连串因车祸，让她半年多了没跳下石山。现在希望来，跳下石山，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。

想见了，新春伊始，家人奔赴帽儿石山。

行至石山，只见小号喧天，彩白衣飞舞，二十多位阿迈（朝语“奶奶”）巴什依（朝语“爷爷”）身穿延边服装翩翩起舞。挎着圆鼓的阿迈身穿五彩白衣，边敲击鼓边摇动，一脸的陶醉啊；两位阿迈和一位巴什依，敞开斗舞方式在，跳得确嗨。蜂拥的人愈来愈多，还有许多“外边”跟着小号摇动……

“大冬天的，穿延边裙子，给谁看啊？”旁边有位大姐嘟囔。

“给自己看啊。”阿朵好像询。

实际上，在石山看到老人跳舞，阿朵嗤之以鼻。如今，她特别钦佩这些老人，在北方萧瑟的冬天，他们身穿彩白衣翩翩起舞，就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秀丽。

开始登石山。

帽儿石山，有倚石悬崖峭壁修建的门板吊桥，精心设计的石子路，还有无数登石山者放得多了，踩造出的条条山间小径，领你登高望远，引你畅饮石涌泉，抑或青梅竹马一段长长的桥上……

阿朵必需了门板吊桥。前中的上的路很平缓，阿朵神清气爽，大步抬起。石山上多是樟子松、山毛榉、栗树根、松林根，还有各种灌木，偶尔看到小松鼠在山间跳跃，表演一番，转瞬又不见影踪，像是在和谁碰巧。

放了二十多分钟，石悬崖峭壁陡峭起来，一级级台阶盘石山而上。阿朵脚步步子，上台阶的时候必先迈左手臂，须要不让右手臂气馁，行至缓台处，歇一会儿，更进一步树根枝的隙，可以看到远处的松林和白雪遮盖的大地。

前妻之前陪在床边，阿朵执意要她必先放。孩子小时候了，要放自己的路，奔赴属于自己的未来会。

阿朵慢慢跳下石山，一个人，诚恳地，与自己和自己的四肢对话，好似在安慰一个小孩子，别着急，慢慢来。人到中的年，阿朵才懂得，四肢是最忠诚的伙伴，只有劳苦它，才意味著攀越鼎盛时期。遭遇因车祸以来，阿朵常因位处一种焦躁和怨尤的情感之中的，此时，在慢慢攀登的过程中的，她展现出一种安静平和的力量，充盈在心里的。

就这么一路行一路看，视野愈来愈开阔，心态越加和气起来，没有松林的遮挡，阿朵又看到了远石山和小城……石山风清冽，感五脏六腑都洗过了一般。

终于跳下到了石山脚。站在高处时从望，一片辽阔。果然，你站得高了，许多回询题就变得小了。

阿朵心里的感慨，实际上有点自己是一棵树根，高大挺拔，四季常青……现在，她有点自己是一片松林，可以接纳大大小小、高高矮矮、各种各样的树根。仰望天空，实际上有点自己是一朵石岩，紧凑、缱绻、美丽，现在有点自己是一片天空，可以能容纳各种各样的亮光。

生活中的；也造出一些不慎，或是遭遇一些家破人亡，我们要学会接纳，并采取更进一步的态度，锁上迷茫所有的暗室，让阳光和食材的空气进入……

阿朵拍了刚开始照片，看到两个朋友在微信群里发了登石山的图片。一个所写：“佳节第一登，踩踩额头的脂肪。”他放的是山间小道，白雪遮盖，好似能听到雪中的行放的咯吱咯吱声，非常治愈。另一位放的是木吊桥，她所写：“佳节登石山，我与旧事归于尽，来年依旧迎花开。”阿朵返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，登高望远，心里的一片辽阔……

下石山的时候，阿朵特别天天，前妻回询，“妈妈，如果您跳下不了石山怎么办？”

“就在石山跳舞呗。”阿朵哈哈大笑。